"看清楚了兄弟们,在欧洲有个角落藏着咱们退伍兵的快乐老家!"一个晒得黝黑的前海军陆战队员举着啤酒瓶,咧嘴一笑,"这鬼地方20年前地图上都找不着,现在?租金比子弹还便宜!"
汤姆去年刚从军队退役的时候差点被账单吓死。在圣地亚哥租个一居室要两千多美刀,去超市买点牛肉心疼得直抽抽。直到有天刷论坛发现个帖子:"阿尔巴尼亚?那嘎达五百美刀能租海景房!"他当场订了机票,现在逢人就吹:"老子在地拉那市中心住着大平层,月租才他娘四百八!"
这地方确实邪门。三十多年前还被铁幕罩得严严实实,街上全是搞共产主义的。现在满大街挂着星条旗,餐馆看见穿美军文化衫的直接送甜品。有个开五金店的老头听说汤姆在伊拉克服过役,死活要请他喝私酿的白兰地:"当年你们收拾塞尔维亚佬的时候,我们全家在防空洞里给你们加油呢!"
餐馆老板娘递过来只卖三欧的烤羊排时,丽莎差点把叉子咬断。这退役医护兵原以为要在德国医院当十年护工才能享受这待遇,结果在萨兰达海边租的房子带俩阳台,月租还不够她在芝加哥付物业费。更离谱的是去医院看个感冒,医生看完病历直接把听诊器往桌上一扔:"你们美国人就爱小题大做,开点维生素回去晒太阳吧!"
有个在杜拉索开民宿的老兵算过账:在这里过日子,退休金能当土豪使。超市里顶级牛排四美刀一磅,本地红酒两美刀管饱。有回他拎着六个购物袋走出超市,刷卡时才花掉三十美刀,当场站在马路牙子上狂笑,把巡逻警察都招来了。
也不是没闹心事儿。上个月汤姆在家看球赛突然停电,正骂街呢邻居大叔翻墙过来扔了捆蜡烛:"兄弟将就下,咱们这儿停电就当浪漫烛光晚餐!"后来才知道是维修工罢工——这帮家伙嫌工资低的方式倒是很欧洲。有个退役通讯兵更惨,办宽带等了俩礼拜,最后发现要"走后门"给安装员塞条烟才成。
海边镇上的咖啡店老板是见过世面的:"你们美国大兵来得越来越多,都学精了。"他说前阵子有对退役夫妻砍价砍得他脑仁疼,最后成交价比本地人还低三成。"那男的以前准是干后勤的,连黄瓜单价都能算出小数点后两位!"
地拉那旧城区有家专卖军事装备的店,老板库西原是阿尔巴尼亚特种部队的。现在他店里最畅销的是改装的吉利服,专门卖给美国来的狩猎爱好者。"你们的人总嫌原版太厚重,我就用本地山羊绒重新缝。"他擦着瞄准镜直乐,"上回有个德州佬买了五件,说比他们那儿的还透气!"
亚得里亚海边的渔夫最懂行情。看见戴战术手表的外国人就凑过去:"兄弟要出海不?三十欧带你看冷战时期潜艇基地!"其实开船十分钟就能到,但谁让这些秘密基地对老美军迷有致命吸引力呢?有个前侦察兵去了三回还不过瘾,硬是塞给渔夫两百欧:"再带老子去趟当年监视铁托的地道!"
住在山里的退役伞兵杰克算是活明白了。他在肖拉山脉脚下承包了十亩地,种出来的车厘子卖给高级餐厅能赚双倍。有回地拉那的美国商会来考察,他蹲在地头叼着草茎说:"在这儿当农民比在基地当士官长舒服多了,至少不用半夜查岗!"
现在这群老兵有个不成文的规矩:每月第一个周五在地拉那的"自由"酒吧聚会。本地酿酒师特意为他们搞了款苦艾酒,瓶身上印着"NATO"的涂鸦标志。上回有个喝嗨了的装甲兵跳到桌上喊:"早知道当年该申请调来这驻防!"结果被吧台老兵集体嘘了下去——谁让他把秘密说出来了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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